🧡李永钦今天吃水果了吗

[李永钦TEN × 你]青簪 (僧妖 古风玄幻)

灵感旋律:孽海记-黄诗扶 (可以听着看)



  “小姐,即将还俗了,老奴听命特来告诉小姐可以开始蓄发。离开这竹灯山后,你就是丞相府的少夫人,这可是莫大的荣耀。”



  面前的人,是你府中的老管家。



  十年前,你六岁,便因为一个僧人说你会影响你爹的仕途,他将你的童年和青春,全锁在了这森森的竹灯山,还让你完成了完整的剃度。



  你爹没有其他女儿,现在有个机会能与丞相联姻,他区区兵部侍郎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。冒死也要把你接回去,婚书已下,只不过你爹对丞相说你在外游学,实则给你两年的时间蓄发。



  这十年,庙里的住持对你不好,她一直觉得你不会还俗了,你爹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,所以打骂是常有的事。



  哪怕现在知道你要回府了,仍然没有一点柔和,因为她知道你的性格不敢,也不会告状。说她是出家人,真是对不起我佛慈悲,反倒是山顶的金光寺里的方丈,对你们这些小尼姑也很好,偶尔你上去传达一些住持的消息,他会给你们不少果子。



  住持说让你自己一个人,搬去不远处的青灯庙,在那里自给自足,也不用回来吃和做活了,免得蓄着发还勾起其他尼姑的凡心。你乐得清闲,虽然走之前被她用藤条打得皮开肉绽,警告你不许冲侍郎大人告状。



  你仅带了铺盖和一套外衣一套里衣,还有一个竹筐两块火石,就告别了其他人,来到半山腰的青灯庙。这里有一尊观世音菩萨像,但是没人来拜,也没人供着,今天开始你打算给守着。



  这些年来你也是专心学习佛法,自认比起那狠毒住持你还更像个出家人。



为观音供了香火,你就拿了本书开始背,背到困了,拜了几下也就睡下了。



  睡到半夜,有些闷热,汗进了伤口疼醒了你,你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烂着呢。只得起床,穿好衣服带上帽子,出门采草药。



  背上你的小背篓,你还拍拍自己的秃脑袋鼓励一下自己,正要走出门,忽然狂风大作,将你从门口吹了回来,门也顺带关上了。


 



  你蜷成一团腾在空中,心想你虽然前半生过的这么辛苦,但是短短二八年华你可不想死啊,如果这次能活下来的话,你真的愿意好好孝敬你那糟蹋人的父母,也好好拜佛,更对丞相他儿子相夫教子,平安度日,千万不能死啊!



  想着,你却落在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,他坐在地上,从背后环着你。



  这人的怀抱有点凉意,又有些温暖,你回头一看才发现,凉意是他真丝外袍的冰冷,温暖是他敞开了的胸膛正靠着你的背。



  隔着你的衣服你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,这叫人好不害羞,你大叫一声,又迅速用手捂住嘴,退出他的怀抱连连向后。



  那人手心朝上弯了弯手掌,你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又勾了回去,直接正面扑在他怀里,他搂着你的腰,又将你的双腿搭上他一侧的腿,他坐在地上,你整个人就坐在他身上。



  你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的胸膛,只能抬头看着他的脸,他正好也低头瞧你,眉眼凌厉,让你感觉到有些危险,没看清他的长相,你又低头把眼睛闭紧,浑身也丝毫不敢放松,免得真的倒在他怀里。



  “小尼姑,我帮你升了温度才让你睡个好觉,你大晚上不睡觉,为何要出去与寒天争斗?”他的声音有些许挑逗,但是没有笑意,这什么人竟天生有这样一把惑人的嗓音。



  “我……我受伤了,热得疼。”你不敢造次,能大半夜出现在这里,怕不是神仙就是佛陀,毕竟神仙和佛有时也是不穿衣服的。白日里你看过了,庙里根本没有人。



  “我给你看看。”那人话音未落,你的衣服就掉了一半,你忙伸手拖起衣服捂住前胸,但他没有注意,他抱着你,探头看你的背,还伸手从完好的皮肤边滑过,引起你一阵颤抖,这种感觉很陌生,好像也不是冷,因为你抱着前胸的双臂正紧紧贴在他胸膛上,简直太暖和了,甚至你觉得自己的皮肤有些滚烫。




  “施主,贫尼只是在此处供菩萨,无意打扰您清修,还望您放贫尼一命吧……”你的声音满是害怕和委屈了,但你强忍着眼泪,被他固住你只能靠在他肩膀上。



  “还疼吗?”他没理会,松开了你,手一挥你的衣服就穿好了,他突然嗤笑“你拜菩萨有什么用处,不如拜我,这庙里,我比菩萨厉害。”



  你反应过来,动了动身子,还真不疼了!喜出望外地真冲他拜了两下:“仙长!”抬头望他。



  那人正托腮看着你,噙着嘲讽的笑意,他长得真漂亮。眉眼如画,有你见过最高挺的鼻梁,肤若凝脂,唇红齿白,但是也不像姑娘,因为他散发的气场太过于强大,你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阳气,你从小在尼姑庵,都是女人,上了金光寺也只是等在门口,所以这是你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阳气。



  他的唇边微翘,盯着你目不转睛,硬生生让你红了脸,哎呀自己还是个小光头呢,想什么不应该的东西!



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又开口,声音真好听。



  “我叫……啊不是,贫尼法号玄慧,不过就要还俗了,也没名字,仙长想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吧。”你想到这里又有点泄气,瘫坐在地上,你爹根本连个名字都没给你。



  “你说你要是个小男孩,我还能叫你秃子,你这么一个小姑娘,我能叫你什么,小美人?好不好?”



  “啊?不好不好,贫尼认为不好。”你认真得就好像真的要跟他同住了一般。



  “哈哈哈。”他轻笑的声音比说话还好听,“叫你玉儿好不好?”



  “好……仙长。”你真喜欢,但你不敢表露。



  “我不是神仙,你以后就叫我钦哥哥吧,我肯定比你年长多了,你也别说贫尼,就说我。”


  你觉得他就是神仙,那法术还能骗过你?但你也乐意被他糊弄。





  还真住一起了,他是没羞没臊到了头,非要跟你挤在一张床上——虽然谁也不碰谁。



  的确是你住进了他住的地方,你能说什么,这是人家的床。



  有时候你说让他把衣服穿穿好,他就不乐意,面无表情但是故意敞更大,让你脸红。



  吃东西他一吃就停不下来,你问他怎么像饿了一整年了,他说是馋,山里随手一搂能飞来的只有野果,他不吃水果,也不想出门。



  他也懒得烤东西,所以真没吃什么,好多年了,都靠法术吊着倒也没事,就是嘴馋得不得了。




  有一天你觉得和他也熟了,烧柴火的时候,就又问了一句:“公子,你告诉我吧,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啊,我还有好多神仙的事想问你。”他让你叫哥哥,你实是不敢那么叫的,就改口叫公子了。



  “我是妖精。”他闭着眼睛,说的话不知真假,“我是青簪成的精,你摸我的手,一直是温的或者是冰的。”钦又贴过来抱着你,唇边贴近你的耳朵轻声开口,“你是我碰过最烫的东西,所以我想留着你。”



  “哎……”你挣开他,脸红得要滴出血来,继续砸你的药草,仿佛他是个妖精这事儿一下就过去了。



  自从你知道钦是个妖精后,你就觉得他更好看了,怪不得他喜欢敞着,身材太好了呗,簪子哪有身材不好的!胖簪子谁会插在头上!



  你摸摸自己的头,想着簪子的问题,才意识到只有一层毛的你不应该再这么不收拾就出现在钦的面前了,总得让他嘲笑的。在屋里翻出你的帽子,正要戴上,被他手一挥烧了个精光。



  钦从背后抱住你,下巴在你头上蹭蹭:“我就喜欢你的脑袋,有没有头发都令人怜爱,不要戴那帽子了,丑得很。”说完他的吻就落在你的耳垂上,他正俯着身子吻你的耳后,动作太过暧昧,吻了两下你就跑了,他有些可惜的表情——只差一点点,就咬上了。



  你挠着自己杂毛丛生的脑袋。



  “玉儿,你脑袋光光我才叫你玉儿的,现在你这么多头发了,我叫你毛孩儿吧?”



  “才不要!”



  “那我叫你宝贝,你做我的宝贝好不好?”



 “……公子,你不要总是故意让我脸红,很恶意。”



  “一开始,我就是觉得你热热的想逗你。现在久了,舍不得你走了宝贝。”钦的称呼腻人又好听,要不是已经坐在床上,你的腿一定会软得跪在地上,到时候他又要嘲笑你。



  你没否认,也不给他什么反应,但你心里快喜欢疯了。





  就这样一阵子,你们共同度过了一年的时间,你的头发已经长到后背,钦偶尔会抱住你,再给你绑头发,今日他正在努力绑,你出声问他:“公子,你听过人妖殊途吗……”



  “少看那些无聊的话本,什么神佛忙得很,才懒得管人妖的爱恋。”趁机他又吻了一下你的肩膀,你想保持距离,却没成功的一年又要开始了,你想推开他,没成想他松了劲,一下你倒了下去,钦的上半身压过来,你起来的时候正好嘴唇碰到了他的锁骨端。



  “宝贝你要是想吻我,希望你下次,可以轻一点再久一点,不会的话,我可以教你。”钦笑着,又说些没羞没臊的垃圾话,伸手还摸着你的锁骨,好像他的真的就要贴上来了。



  “我饿了我要去烧菜……”你赶紧跑了。



  你总是拒绝钦,他总是不听你的拒绝,一整年了,他盯着你看一会儿你就能脸红,你啊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



  “你没名字,总有姓氏吧?我给你取一个名字。”有一天钦又搞些心血来潮的事。



  “我姓萧。”



  “诶!巧了,那就叫你萧宝贝!”钦趁机抬住你的下巴,瞬间靠近。



  “不不不!”你疯狂向后躲,都躲在墙根了,话说为什么他次次都在你们坐在床上的时候干这种事,跑都没得跑。



  “那就叫雯玉,好不好?我以前的主人叫缪雯,我一直觉得这个字怪好看的。”钦说的是还是簪子的时候。



  “行,那就这名儿,那你以前的主人怎么把你丢在这里了?”



  他没有说话,还是抬着你的下巴,不知道是不是你看错了,他面色苍白了一瞬,敛了笑意,接着柔软的嘴唇覆上你的,一个突然的深吻,你躲不开,他真的用着很大的力气。



  “公子……”他吻得你有点呆了,因为被咬破了嘴唇的感觉真是好疼。



  钦双手撑着墙壁,凝望着你发出了一声冷笑,突然一下他整个人都在战栗,漂亮英俊的容貌未变,但是他的碎发乱了,眼神如刃,散发出的气息是你平生所见最令人害怕的,声音不再惑人好听,而是有些低沉的歇斯底里:



“我哄着你这么久了,也得有点报酬。吻一下都这样,我要了你难不成你还要自尽?你可知道这竹灯山有多少精怪猛兽,若不是我护着你,你早死了!骨头都不剩,哪来的你的清白,结果你随便跟了一个和尚跑了,你当我是什么?啊?”



  听到这里你明白,原来他说的不是你,你提起从前的主人,触到了他的逆鳞,让钦甚至有点癫狂,你不敢再说话,默默低着头,抱膝坐在他面前。你也好难过,一来你不想他这么痛苦,二来你没想到这个亲吻,他渴望吻到的人也并不是你。



  你们都不再提那次的事。



  钦不再碰你,也是遂了你的心愿,你虽然喜欢他,但是你还得嫁给丞相的儿子。你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时候,松了口气也有些难过。他不再那么快乐了,眼神中时常有些落寞。



  你觉得是怪你,提起了他的伤心事。




  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青灯庙,最近甚至会坐在门边看看外面,夏天到来,因为他的法术你们过得还算凉快,清风微抚,阳光明媚,这一切打在钦的脸上,都是那么好看。



  他是真仙人,你是假贵族。



  公子,我好喜欢你。


  他闭着眼睛,你用口型说了这么一句。




  钦瞬间睁开了眼睛,你这点动作怎么会仅仅因为他闭着眼就逃得过去。



  他的手插进彼时你已经快及腰的长发,托着你的脖子就是一个缠绕唇舌的亲吻,温柔很多,你终于感觉到了为什么人世间有那么多痴男怨女。得到一个你喜欢的人的疼爱有多么开心,你开心得心脏都有点抽疼了。



  “宝贝,前一阵那么对你,我生怕你生气。我还想哄你两句,但是现在你的小嘴真的红得像樱桃一样,还有点小眼泪儿,哪个男人受得了这场景?”钦捧着你的脸,用极其暧昧低沉的嗓音诉说这些,尤其是听到自己的表情被他调侃,你害羞难掩,伸手捂住自己擦擦眼泪。



  他又发挥恶趣味,一个响指,你的两只手就被法术禁锢在了你身后。他就是想好好欣赏你哭的样子,真是坏的不行了!他又蜻蜓点水几个吻,也拦不住你的眼泪。



  “你不知道你有多美,你这么好的头发,怎么就舍得剃了呢?”钦疑惑的,也是你疑惑的,“我本来舍不得你走,现在又舍不得你留下了,你不能一直在山里陪我。”



  “我还俗是因为我爹让我嫁人的,我留不下来”你带着哭腔看着地板,想到这么好的公子,以后也不会属于你,就很难过很难过,难过得都不想再拜佛了。



  “我知道,你那点小背景我看不出来,白成精了,所以我没敢太调戏你呢。谁知道我魅力太强了,你还是着了我的道。”钦说什么话都不害臊,你以为他都豁出全身解数来调戏你了,其实他都没有开始!



  “偷心贼……我一个小尼姑,从小见过的男人就只有方丈,你光是出现,又这么好看我就动心了,你还亲我抱我,我哪受得了这个。”你的声音越来越小,头也快埋地里去了。





  公子,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满打满算六月整,我都想一天当做一年过。


  就当你我成了个空头亲,当你几日的夫君,便回你的命中去吧。




  从夏到冬,  你的性子被他宠得越发活泼。钦不知道从哪变来了一把琴,七根弦一捻就是一首曲子。他原是玉石,本没有相处时那么火热,是沉静寒凉的性格,只是见了你才暖和些。



  他弹琴,你就在一旁玩,偶尔也抄个书,抄书的时候你问他,才知道他的全名叫做李永钦,也是缪雯取的,挺好听的,但你还是只称他公子,不敢越距。



  之前秋天的时候,快到了日子,管家上山来查了你的头发,长度已经是够盘一个很漂亮的样子了,他留给你不少胭脂水粉,还有高级的螺子黛,不少漂亮的衣服,外搭都是薄纱绣了金丝线的。



  你哪会化妆,钦就帮你画,用最醉人且认真的目光看着你,手上握着螺子黛轻轻描你的眉,他画的眉很漂亮,细长有韵。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,不经意间眼泪便掉出了眼眶。



  钦的手染了胭脂,点着你的唇和颊,看你哭了,便笑着握住你的腿往下一滑,给你来了一道红色的纹身。



  他大笑的时候,真的好看。



  “宝贝,你这样真的像要与我成亲了。你去换那条妃红的裙子吧。”钦手指一点,他的外袍就成了大红色,你一瞬间有些晃神。



  天地为聘,山河为媒,烛火轻摇,暖黄的光让钦目光中的欲色更为明显,你们一直都保持着最后一层的距离,现如今这像极了成亲的场景,让你和他都有些晕了。



  “我教你喝酒。”他变出一盏酒,一对龙凤杯,斟上递给你,“玉儿,我舍不得你了,尤其舍不得你这副模样被他人看到,下山后莫要再化妆了。”



  你答应他了。



  最终你们喝了两杯,他抱着你沉沉睡去。醒来后他把所有的胭脂水粉都砸了,红衣服也毁掉,只留下螺子黛,可以给你描描眉他还是愿意的。



  那时还是初秋,现今已入了寒冬。



  今年还没下雪,你一直嚷嚷着想下了雪,和钦来一场风雪白头,没能满足。



  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,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,舍利子,是诸法空相,不生不灭,不……



  你再念不下去,明日,就是下山的日子了。



  这两日,钦一直没什么情绪,只是呆呆地听你念经,听你不念了才转身,微笑看着你:“玉儿,怎么停了?”



  你抱住钦,主动吻他的唇,照他教你的,轻一点,久一点,良久你松开他,微微喘着:




  “我们,下地狱吧。”




他竟有一丝惊诧,视线经过你脸上的每一寸,仿佛一再确认,才打横抱起你……



  你终于明白,见到他第一次,被他的手指滑过伤口的颤抖是什么,是爱上他的意思。因为在钦吻你的每一寸的时候,你都有这种感觉,你们在佛堂之地,菩萨面前云雨,做足了能下地狱的事。



  深夜你仅裹着僧袍倚在门边,看着下山的路上,已经有了星火点点,要回府了。



  “公子不留我,是吗?”



  “不要留在这地方。”



  “李永钦,你不留我,以后我日日妆红,天天在街上游逛,就你看不到。”



  “唉,你都答应过我的……”他还委屈上了。



  “钦哥哥……”



  “去吧。”



  “好,那缪雯的代替品,便拜别公子了。”



  最终你没有留下,你知道他想留你能有办法的,但是他没有。只是你下山的时候,回头看他,天上突然飘起雪了。




  其实哪有什么代替品,这几次隔了百年,他次次看着的背影,生生割开他的人,可不都是你吗?没有什么人将他锁住,但是他也从不离开青灯庙,原因都是在等最初的缪雯,都是你这个雯玉……



  他一开始被落在这里也只是簪子,后来成了人形,又等得有了一身的法力,等到缪雯一次,她跟和尚跑了,等她无数次,都留不住,这回他等得害怕了。


  如果你们在一起,你会死,会老,而他永远都是那个样子,他怕你不乐意,你是兵部侍郎的女儿,能嫁得好还能过得好,他可以每一世都这般陪你一段,也满足了。


  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古庙,年复一年的盼望,他早都习惯了,从一个毛头小子,等成一个少年,现在他已经有缪雯那么大了,数百年过去,他可是终于完配她了,也没有少年时的占有心境了。





  “我们下地狱啊……”钦将一壶酒洒在天地之间,洒在他拟出的大雪中,他对着山道凝望良久,终是回到庙里,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,隐藏起自己,等着下一世的来临。


  他手指一挥,庙外堆了雪的银杏树掉下一片树叶,衣袖一收,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睡去了。



[后记]



  听说兵部侍郎便被发配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,有人猜测是因为闹的沸沸扬扬的婚事,他女儿逃了婚,这面子没给到丞相。他一个小官,哪有能力对付丞相,就被搞了呗。



  问到侍郎女儿的长相和姓名,人们都一概不知。就知道她成亲的时候没戴凤冠,霞帔里,乌黑的发上只一根青玉簪。



  当天十里红妆全城的百姓都去围观了,小姐没上轿而是骑着一匹马,新郎牵着缰绳走在前面,风吹起她的霞帔一角,人们都看见了那根簪子,青翠欲滴,明是上品。



  当天夜里,她就逃婚了,策马压着宵禁出的城,再没人见过。一开始也有讨论的。



  说萧大人一直不重视这女儿,她不顾家族安危也能理解;



  有说她不是逃婚而是私奔的,对方骑在马后,面容俊美得紧;



  也有说那场婚礼就是梦的,根本没发生过那场婚礼。






  久而久之,这段故事被遗忘了,尘归尘,土归土,百年的情愫风雪如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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